骊山清霄

南硕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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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恶人 2(南硕 微糖锡 长篇)

三观不正 全员黑化 血腥暴力黑暗向
4.
      金硕珍本来是A市第一大商人的小儿子,从小受着良好的教育有着好的品德和涵养,本来就有能做偶像和演员的皮囊还谦逊有礼品学兼优,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所有人都觉得在金硕珍子承父业之后会把他父亲的生意干的更好。
       所有人都以为是这样,但是在19岁那年金硕珍王子般的生活结束了,他父亲把全部家当都用来投资,却轻信了朋友被人坑了一把,在借了高利贷用来资金周转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利息的数额却像雪球越滚越大。金父金母本意是等小儿子毕业再让他知道家里的状况,没成想还没等到儿子毕业却先因车祸双双去世,大儿子为避祸甚至来不及从学校接走弟弟就先逃到国外了。
         金硕珍被高利贷追到学校才知道家里债台高垒,他在暴风雨夜被赶出了家门,看着承载了他童年记忆的大宅邸被封了却无能为力。他的医科大学还有两年才能毕业,本来以他的成绩毕业在市属医院工作没有问题,但根本不会有正经医院会收一个没毕业的学生。

         从小把他看大的老管家心疼他,到处求熟人才在黑街里租到一个小门户让他开诊所,黑街旁边就是黑市,这个地方不安全,但金硕珍觉得他一个男人没什么问题,重要的是黑市有的是因为赚黑钱和黑吃黑受伤还不敢去医院的伤患。
       金硕珍算了算他要省吃俭用十多年才能还清所有债务,如果吃住在诊所还能省下一笔钱,还有希望不是吗。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却意外的能吃苦,粗糙的生活他能习惯,只要有地方躺他就能睡,一天吃一个馒头的日子他熬过去了,黑市里有个事少手艺好貌美年轻的医生新开了一个小诊所的风声传开了,生意渐渐好了起来,金硕珍没打算耍花招,他接受这样的生活了,但每个月来收钱的高利贷的人好像并不高兴。


5
       金硕珍从小到大不乏人追求,男女都有,有个女性朋友跟他说过这跟他的家世没有关系,单凭他这张脸就有人愿意为他倾家荡产,但跟他熟悉的人就清楚他的魅力,他是那种撩人而不自知的人。在他变成“凡人”之后,原来上流社会的朋友不少都主动和他保持距离,落井下石的更多,那位不算太富有只是有点小钱的女性朋友表示愿意先接济他一下剩下的钱他们一起还。金硕珍明白她的意思,他对这个善良温暖的女孩还挺有好感,他甚至会对每个安慰他的陌生人表示感激。
      在他正式和这个女孩确定关系的第二个星期他联系不上她了,然后他听说昨天晚上黑市旁边发生了一起奸杀案,好像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金硕珍跑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只剩下黄色的封条和昨天她拿的还是湿的的手提包。
      那是个夏天的午后,太阳烤的大地滚烫,懒洋洋的猫在汽车的阴影下面躲避阳光,他听见风吹过树茂盛的枝叶的悉索声响,听见有母亲带着孩子在冰激凌车旁边发出的笑声,咖啡馆的门每一次开合风铃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阳光在上面反射的白光晃得他头晕目眩,黑市在白天是一副天下太平的美好样子,他在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觉得刺骨的寒冷。
       金硕珍看着他的手,意识逐渐变得涣散,周围的图像变成一大圈光晕,在他背后好像有一个异次元洞口把周围的空气抽空,各种声音在他耳中变得尖锐刺耳。他昨天才牵过她的手,昨天分开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风变大了空气变得潮湿,他应该送她回家的,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屈辱悲惨地死在寒冷的雨夜。
       金硕珍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回的家,那个案子他也没有跟进,他不想知道警察在哪个巷角发现了女人的尸体,或者是通下水的在哪条下水道发现了人肉尸块,他不想知道,这只不过让他在暴风雨夜里惊醒又多了一个理由罢了。

6.
       一种莫名的不安让金硕珍很焦虑,他的直觉从没骗过他,它是他在黑市谋生的保命武器。很快他的不安感得到了证实,在他有被人盯上的感觉的一天后他“偶遇”了一个他之前课外班的同学,说不上有多熟,但是每天见面都会打招呼,那天那个人一反平常的绅士形象,一见面就和他勾肩搭背的,在他手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挪的时候金硕珍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在被推开后男人提出要包养他,在又一次被拒绝后男人不耐烦得想来强的。

        金硕珍在推搡间扯下了自己的项链,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造型的项链拔开是个小刀,刀片看着单薄或许还没开刃,金硕珍甚至质疑它能不能伤人,但唬唬醉鬼还是有用的。
         “你知道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捅哪里让你疼得死去活来还只能被断定轻伤!”金硕珍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这样他开始发抖的手才能握住小刀,“或者我一刀划开你的动脉,反正我的人生除了还债什么都没有了!”
         他最后破罐子破摔的话终于让男人退却了,但男人还是很不甘心,索性在走之前破口大骂:
“你也就现在装装清高了,现在不知道多少人都惦记上你这块肥肉了,嘿嘿你要是被卖到了夜总会本大爷绝对第一个买下你,早晚 艹 烂你!”
         男人过完嘴瘾就晃晃悠悠地走了,金硕珍却觉得浑身发凉。他想起放高利贷的人还经营着一家夜总会,想起了他每次来收钱越发不耐烦的脸,他也想起了最近好几个打扮的阔气的老头子因为一点擦伤来诊所上药时那种让他浑身不适的眼神,诊所附近最近闹事的频率增加了的原因大概也和这个差不多。
          金硕珍觉得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他现在辛苦维持的平衡生活早已摇摇欲坠,这种认知让他觉得胃袋发沉,他在路边干呕了半天几乎要把胃酸倒干净才开始往诊所走,当他刚躺下想要勉强结束这倒霉的一天时,闵允琪背着昏迷的金南俊闯进了门。

7.
        “别多问,救活他!”那个长得很白的男人甩下一堆钞票,撂下几句话之后就没影了。
        受伤的男人整条右腿的裤管都被血染红了,血嗒嘀得还在往下淌。金硕珍有点嫌弃地看着手术台变得一片狼藉,自作主张地把他的右腿裤子撕掉,取出子弹容易,输血就很费时间了,金硕珍一个人忙活到天蒙蒙亮,期间有一次金南俊体温骤降,他不得不把他仅有的一床被子盖到他身上保暖。他看着满是血迹的被子,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找活干,金硕珍的心情变得更糟糕,干脆就在手术台旁边趴着将就了一觉。
         期间金南俊醒了一次,尽管他迷迷糊糊地分不清做梦还是现实,麻药的劲过了,他疼得满头大汗,他转了转脑袋,看见一颗栗色脑袋趴在旁边呼吸平稳,头顶的头发贴在自己手臂上,很柔顺很舒服。他觉得这个人有让人放松的能力,趴在他旁边的人自然散发着温暖安谧的气息,出于职业习惯金南俊喜欢和别人保持安全距离,但他发现他不抵触这个人,他挪动着身子想跟他贴近,他的体温让他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睡了过去。
        金硕珍一觉睡到下午,他醒的时候他的病人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好在心跳什么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他闲的没事就拿了盆热水把病人脸上凝固的血液擦了,没过一会把病人撂在这儿的那个男人就来了。

        那男人抬了下眼皮点了个头就当是打了招个呼,他话很少,听说病人稳定了就出门打电话了,越打面色越沉语气越不善,金硕珍眼观鼻鼻观心地调着他的药剂,在黑市的生意要想长远就要自动隔离用户信息,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医生又不是搞情报的,知道的越少他越安全。
         金硕珍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放心他的技术还是怎么的,接完电话就直接把病人摇醒了,看见病人醒了他又走了。神出鬼没的男人,金硕珍想。
        他感觉到背后有灼热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术刀,自从那次被跟踪后他一直把手术刀放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病人坐起来跟他做自我介绍,他却被病人伸出来的手吓得后退一步,金硕珍觉得挺丢脸的,他感觉血液从下往上涌,他的耳朵现在一定红的很明显。那人看见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挪揄地笑了一下,之后金硕珍的耳朵就更红了。
       这个病人不按套路出牌,他一上来就套近乎的举动让甚至让金硕珍以为他是等着他卖身的有钱人行列里的一个,他们对峙了半天,金硕珍努力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出点不轨的企图,那人回看他的眼神却比自己还要热烈,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金硕珍放弃了,仔细一想哪有有钱的阔佬为了套近乎打自己一枪还放掉自己小一升血的,而且他被送来的时候港口那边刚发生大规模的警匪交火,他肯定是个涉黑人员,果然是最近紧张过头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至于他的名字,是假名么?傻到和刚见面的医生说真名的黑社会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要说是编个假名糊弄他,有那个必要吗。
         更让他搞不懂的是金南俊要在他这儿住院:无论是贩毒组织还是黑帮都会抱团行动,伤员处理好外伤马上就会被其他人接走尽可能少跟其他人接触,也减少了被仇家的眼线看到的可能性。金硕珍的诊所自从营业就没有过长驻客,小诊所除了最里面金硕珍的房间、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手术室,就只剩靠门的一个房间,那房间早被金硕珍当成了仓库,堆满了各种杂物,行吧,你想要住院就住吧,老实点、别烦我、别给我惹麻烦,做不到就早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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